近年来,生物市场遭遇寒冬,直到今年也还未回暖。面对这个问题,各大药企已经开始了各自的行动:
赛诺菲在其2022的全年财报中宣布,将停止对BTK抑制剂tolebrutinib用于重症肌无力(MG)的III期临床研究。赛诺菲称,停止这项研究的原因是这个领域的竞争过于激烈。
2023年7月,辉瑞终止了与Syros Pharmaceuticals(简称Syros)共同研发镰状细胞性贫血(SCD)和β地中海贫血的新疗法的合作。同时,辉瑞决定剥离他们的罕见病管线和资产。此外,2023年2月辉瑞发布的财报显示,辉瑞去年结束了8个研发项目;2023上半年,辉瑞已经终止了10多个研发项目。
2023年9月13日,Moderna宣布将剔除四个临床开发项目,其中包括Moderna的第一代COVID-19和流感联合疫苗mRNA-1073。
2023年9月14日,BMS宣布将削减两个中期项目和四个早期项目。其中包括一项治疗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炎(NASH)的小核酸干扰RNA(siRNA),和一项研究TIGIT抗体在非小细胞肺癌(NSCLC)中疗效的项目。
在当前的趋势下,各大药企都在削减管线,把一些边缘产业剥离出去,巩固其核心项目的优势。
又一波“裁员潮”
自今年一季度以来,强生已剔除了7个传染病项目,其中大多数是治疗乙肝的,这些管线都在杨森旗下。杨森主要专注免疫疾病、抗肿瘤、心血管及代谢疾病等研发管线,其中传染病和疫苗业务主要聚焦艾滋病病毒、乙肝,以及埃博拉、寨卡和结核病(TB)等。
此次涉及裁员的荷兰莱顿杨森制药有2500名员工,其中四分之一就职于传染病和疫苗部门,据悉,杨森只会保留研发大肠杆菌预防疫苗并继续提供艾滋病产品,其余全部退出。
在强生的疫苗管线中,最受关注的是新冠疫苗和RSV(呼吸道合胞病毒)疫苗。由于种种原因,2022年底,强生悄悄关闭了唯一可用于生产新冠疫苗的工厂,正是此次被传出裁员消息的荷兰莱顿杨森的工厂。强生的RSV疫苗也在今年3月29日终止了三期临床。
今年上半年,强生的新冠疫苗收入下滑了近50%,传染病部门也因此成为杨森制药收入下滑最多的板块,这或许导致了强生 “关闭”传染病和疫苗部门的后果。
8月17日,德国制药巨头拜耳旗下的细胞治疗公司BlueRock Therapeutics宣布,公司裁掉了约50名员工,BlueRock将专注于其帕金森病细胞疗法推向二期,并在近期将另一种细胞疗法推向临床。
BlueRock Therapeutics一位发言人表示,为了将资源集中在优先项目上,并为其ipsc衍生的遗传性视网膜疾病治疗申请IND,BlueRock将在纽约、多伦多和马萨诸塞州剑桥等地裁员约12%。
其他医药巨头也陆续公布了裁员数量,今年赛诺菲在印度的两个疫苗生产基地裁员约800人;安进公司宣布计划裁员450人;辉瑞加州裁员196人;武田管线调整削减186人等。
从涉及的业务部分来看,部分企业选择从裁撤销售人员入手。如生物制药企业Amarin,日前宣布将解雇其在美国的全部销售人员,并减少30%的非销售人员,其CEO表示“该项目将带来1000万美元的重组费用,预计每年将节省约4000万美元的成本”。
通过缩减成本而提高利润是行业普遍做法,中小型生物药企的裁员则是一波又一波。比如,专注于DNA医学的Inovio最近宣布了13个月内的第三轮裁员。
不过,裁员也不是解决业绩危机的万能之策。5月14日,纳斯达克上市药企Athenex宣布破产,公司认为是新药监管障碍,以及“具有挑战性的生物技术市场和艰难的经济环境”导致公司破产。
瘦身”继续
在最新发布的半年报中,诺华、罗氏、百时美施贵宝、艾伯维、渤健等跨国大药企的主题依然是降本增效。
渤健财报显示,上半年公司实现营收49.19亿美元,同比下滑4%,净利润9.81亿美元,同比下滑23.2%。
财报发布的同时,渤健宣布了一项“Fit for Growth”计划,目标是在2025年前节省10亿美元运营费用,其中3亿美元将被重新投入产品开发和商业化,这项计划最受关注的是将裁员约1000人。
对此,渤健CEO表示,公司正在业务转型,虽然在新的管线和产品方面进行大量投资,但还需要减少在其他领域的投资,相信有了这些变化,渤健将能够更好地实现增长最大化。
在渤健之前,诺华已经开始了做“减法”,不断调整结构、退出资产,2022年裁员4000人,而这还只是开始,此前诺华曾宣布未来3年内裁员8000人。
除此之外,诺华还在大刀阔斧地砍管线,一季度宣布,在审查其战略契合度和销售潜力后,将停止10%的临床开发项目。
而在最新的半年报中,诺华终止了NASH疗法PLN-1474、镰状细胞病药物OTQ923/HIX763的开发合作项目;付出3亿美元首付款后选择放弃TIGIT单抗欧司珀利单抗的相关权利;减重药物MBL949也已经停止研发。
与此同时,诺华也在寻找外部优质资产,比如以最高35亿美元收购生物制药公司Chinook Therapeutics,押宝肾病领域。
艾伯维则在悄无声息中,在ADC领域又退了半步。
8月23日,艾伯维更新了管线,从其产品线中删除了2条ADC管线,包括ABBV-011和与辉瑞合作的ABBV-647。
尽管ADC当前热度非凡,但与许多公司选择不同,艾伯维一直在“撤退”。一季度因为临床收益与风险不匹配,刚刚砍掉一款TNFα ADC药物ABBV-154,如果再加上此前的ABBV-3373、ABBV-414、ABBV-221、ABBV-321,艾伯维抛弃的ADC已多达7款。
这对原本手握药王修美乐、一年营收500亿美元的艾伯维来说,不算什么,但眼下,其正处于修美乐专利悬崖的过渡期,一方面需要平稳过渡,另一方面则需要找到下一个增长引擎,其自研管线中尚未出现能扛起修美乐大旗的后来者。
继一季度砍掉6条管线后,罗氏在半年报中提到,将终止几款候选药物开发,包括处于III期阶段的替奈普酶治疗卒中适应症,II期阶段血友病A基因疗法RG6358,以及4款尚处于I期研究阶段的新分子实体药物。
9月14日,百时美施贵宝在其研发日公布削减研发管线,包括两个2期临床项目(HSP47和一个TIGIT实体瘤项目)和四个1期临床项目。
在研发日公布砍管线的还有靠新冠疫苗暴富的Moderna。根据公司介绍,其将“在需要时”进行管道优先排序而剔除。其中包括两个阿斯利康合作后放弃的管线AZD8601、MEDI1191以及mRNA-1653、mRNA-1703。
大药企的“瘦身”依旧在继续,未来还会有很多管线被弃用,无声无息地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。
大药企节食会饿死小药企吗?
在如今“寒冬”侵袭之下,各大药企收束管线,把主要资源向各自的优势、核心领域倾斜,以减少研发风险。这种模式下,各大药企的技术发展可能会更加迅速,有利于行业整体的创新。
但是大药企可以这样干脆利落的缩减管线,与之合作的小药企却没有这个底气。
2022年4月,Molecular Partners宣布,其合作伙伴安进在经过战略管道审查后决定归还MP0310的全球权益。消息一经披露,这家小Biotech的股价就迅速下跌近20%。
2023年7月25日,SQZ Biotechnologies(SQZ)宣布其合作伙伴罗氏将不在合作框架下施行针对HPV 16阳性实体瘤项目的选择权。事实上,SQZ早已陷入困境。2022年初,SQZ裁员60%;而在2023年7月,纽交所开始对该公司提起退市程序。罗氏的决策拔走了SQZ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失去了大药企的资金和团队支持,这些Biotech想把产品继续做下去,面临的困难会更多。受商业渠道限制,即便小药企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完成创新药的商业化,但也很难获取到原先预期的利润。
这是医药产业的先天规律。
虽然这些Biotech可能有某个领域领先的技术,但是太过单一的发展方向让他们的容错率极低。有时行业内稍有动荡,一些Biotech就可能破产。
根据广发证券统计数据显示,1990年以来,超过600家Biotech在纳斯达克IPO。但截止2020年6月30日,仅有12家Biotech有相对稳定的收入和正向现金流。
如果只是因为药企本身的战略而被终止合作,这些小药企还可以寻求新的合作伙伴。
但是有些大药企终止合作的原因是不看好这条赛道,例如武田退出AAV基因治疗,大药企的退出,很有可能导致整条赛道陷入僵局。因为这个原因被终止合作的小药企将会面临更多困难,他们可能需要重新考虑这条赛道的前景。
药企削减管线的趋势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停止,现在还没有被终止的研究也未必能完成。在眼下的创新药研发大环境里,新药只要还没上市,所有人就还要提心吊胆。小药企只能寄希望于其产品足够优秀,能从这一场削减管线的浪潮中“逃出生天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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